洒脱而不轻飘,深沉而不自恃,待人处事礼尽而不邀宠,自我静处闲恬而不停滞。
十七岁那年,摘抄在日记里的一句。许是当初向往这样一种洒脱自如、闲适有度、不善张扬的个性罢。回溯这些年,一直努力的方向,不过如此。
再剖今天的自己:纵无轻飘,亦难洒脱;虽不自恃,仍有躁动;并非邀宠,也有恭从;自是闲恬,竟似停滞。
年少时总有冲天的志向,不屑于诸如一粒砂、一滴水、一叶草的比喻。总以为自己会长成一棵伟岸的树,会成为尘世一道独特的风景,甚至有种征服世界、征服宇宙的梦想,尽管知道那不过是一个最最狂妄、不切实际的臆象。
回望走过的路,却只是循规蹈矩,亦或说是简单重复着生命的周期,生死的轮回,而已。于是感叹、哀伤,却依然继续,永无休止。
浮华、沧桑,太多的伤。喧嚣、沉寂,终是悲凉。
像是茫茫海滩,留下的那些脚印。潮来潮往,归于一片宁静的虚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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